闻笙没参与正在花痴的年纪徜徉的小姑娘们的讨论,默默回了办公室打开文档,敲下分析报告的扉页。大约半小时后,走廊上传来熙攘的声音,闻笙知道,那是临云的人走了。几分钟后,孟伟敲门进来报喜,眉眼间藏不住的喜悦,“Yvonne,咱们和临云合同签好了!就在刚才!”闻笙莞尔一笑,真心实意的恭喜,“祝贺你,Alisa。”孟伟眨了眨眼,笑道,“谢谢亲爱的!Jeff很遗憾你没能跟我们一起跟进,不然这次项目的奖金可少不...
闻笙没参与正在花痴的年纪徜徉的小姑娘们的讨论,默默回了办公室打开文档,敲下分析报告的扉页。
大约半小时后,走廊上传来熙攘的声音,闻笙知道,那是临云的人走了。
几分钟后,孟伟敲门进来报喜,眉眼间藏不住的喜悦,“Yvonne,咱们和临云合同签好了!就在刚才!”
闻笙莞尔一笑,真心实意的恭喜,“祝贺你,Alisa。”
孟伟眨了眨眼,笑道,“谢谢亲爱的!Jeff很遗憾你没能跟我们一起跟进,不然这次项目的奖金可少不了你的——”
寒暄了几句,孟伟提到正事上,“为了庆祝这次和临云签约成功,又赶上咱们长璟成立七周年,Jeff想要咱们俩一起策划这次周年庆活动,邀请一些咱们重要的合作伙伴共同庆祝,同时也是维护双方的关系。”
其实是签完合同,傅砚临和沈观南闲聊,提起马上就是长璟资本七周年周年庆了,说到时候临云会给长璟送贺礼。
沈观南多精明的人啊,立马就顺着杆子说到时候请他一起参加。长璟资本和临云科技能合作,不知道业内多少人眼红,沈观南这种精明的家伙,怎么可能错过这种炫耀的机会。
到时候再邀请几个平时甩脸子、眼睛长在脑门儿上的、沈观南多次邀请做LP(有限合伙人,泛指为股权投资提供资金来源的群体)的有钱的家伙,指不定下个项目的LP就有了呢。 这才有了周年庆活动。 闻笙说,“好,Alisa,这方面你比较在行,我给你打下手,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喊我。” “那就谢谢亲爱的了,有你跟我一起策划,会安心很多的。”孟伟的笑精致满分,但闻笙总觉得浮满了虚伪。 一出门,她脸立马拉胯了下来,冷笑地看了看闻笙办公室然后走了。 她哪里需要闻笙帮忙? 还不是沈观南发号施令的,要闻笙和她一起邀请合作伙伴。她真的想不明白,沈观南为什么最近老要带着闻笙做事情?以前大小项目,也没见他这么照顾闻笙呀。 好在闻笙识趣,主动说给她打下手。 可她不知道,她费力争取和保护的东西,闻笙根本不稀罕和她争抢,甚至可以说毫无兴趣,不屑一顾。 闻笙单纯觉得自己更喜欢写项目调查报告。 临近下班时分,闻笙忽然接到林远之的微信,问她有无时间一起共进晚餐。 今儿个是周五。 闻笙想着回去也不需要加班做事,就答应了林远之。 林远之几乎秒回,“我在大厦门口等你,车牌号江A,尾号8246。” 闻笙惊讶,没想到林远之已经在楼下了。 这人似乎是早做了打算,特地来接她的,胜券在握的意思。 匆匆拎了包下楼,在电梯里,闻笙看着一脸素颜的自己,忽然奇思妙想,从包里掏出一只祝清嘉送的“闺蜜款”口红,对着手机抿了抿,气色顿时画龙点睛。 多少是对一起吃饭的小伙伴的尊重吧,否则回头祝清嘉又要骂她太过随意了。 闻笙走出大厦后,立马就看到了站在车身胖的闻笙。 是一辆崭新的保时捷。 只可惜闻笙对车子的价格不清楚,在她看来,保时捷和大众都只是一辆车,供人方便同行的,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 林远之很绅士地下车帮闻笙拉开副驾驶车门,等她坐好后,才绕回驾驶室。 这一切,都被停在拐角处的一辆阿斯顿马丁收入眼底。 傅砚临靠在椅背上,一只手夹着烟,阖黑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愠怒和嫉妒。 原本签约结束就该回公司的,可鬼使神差的,他一个人留了下来,虽不肯承认,但哪怕远远看一眼闻笙的背影也好。 可等来的是她欢天喜地地抹了口红,隔着老远就对人招手,喜笑颜开,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。 傅砚临觉得自己心里猫抓似的,心痒难耐。 等林远之的保时捷启动后,他二话不说,跟了上去。 - 林远之预定的是一家法餐厅,常年霸占江州黑珍珠餐厅第一名,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才有位置。 侍应生将两人带入座位后离去,林远之向闻笙解释道,“这家餐厅没有菜单,所以是厨师做什么,我们就吃什么,可以么?” 闻笙点点头。 闻笙是不太爱出来逛吃的,食物对于她来说,就是填饱肚子的。 但奈何有个美食鉴赏家闺蜜,高级如黑珍珠米其林,平凡如陋巷中的小地摊,只要好吃,祝清嘉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着味道找过去。这些年在祝小姐的浸淫之下,她也去过不少高级餐厅,着实是见过猪跑,也吃过猪肉。 她隐隐觉得,林远之对生活品质是比较有追求和讲究的。 林远之微微一笑,“有什么忌口吗?” “没有。” 而后,闻笙问他,“如果刚才我回绝你,不一起吃晚餐呢?你提前在楼下等,岂不是白跑一趟。” 林远之扬眉一笑,“那我不会告诉你,我已经在楼下等你。这样,你就没有负担了。” 很标准的绅士的贴心的答案。 但闻笙,并没有一丝感动。 一方面大概是因为,她对林远之连暂时的好感都没有,只是觉得能相处,所以当他说出这种让小女生为之兴奋和害羞的贴心话时,闻笙心如止水,略显无情。 另一方面,之前说过了,闻笙整个人慢热,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适应一个人。欲速则不达。 闻笙刚想回复林远之的话茬,一抬头,却愣住了。 霎时间,闻笙脑海中冒出一个成语。 冤家路窄。 ?第87章:浪荡子 傅砚临的胳膊被一个女人挽着,俩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。 女人穿一身酒红色的无袖修身连衣裙,身材线条极好,堪比模特儿。长发是祝清嘉说的那种有钱有时间才能打理的卷曲,配合精致的妆容和笑脸,整个人明艳美丽。 闻笙一眼认出是那天在夜语山房外面抱着傅砚临痛哭的女人。 猝不及防的瞬间,两人目光对上,闻笙冷漠地挪开目光,朝林远之笑了笑,随口问他最近买什么股票。 侍应生带着顾斯宜和傅砚临坐到他们隔壁一桌的位置,好在这个餐厅为了保护客人隐私和维护良好的就餐氛围,餐桌间距比较大,加上一直有流淌的音乐,是听不见隔壁说什么话的。 但闻笙余光发现,傅砚临落座的位置,她稍稍一抬眼,就能和对方产生对视。 闻笙告诉自己,没什么大不了的,江州就这么大,遇见很正常。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。 这时,侍应生送上来醒好的红酒,问是不是两位都需要? 林远之问闻笙,“Yvonne,能喝一点吗?” 一般来说,闻笙是不喝酒的,但当下,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,“可以。” 有些事情,她原本不会,但她可以学。 林远之起身,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醒酒器亲自给闻笙倒上,再一起举杯,“cheers!” 闻笙粲然一笑。 这一笑,落入傅砚临眼中,那就是别的意味了——呵,一个根本不会喝酒的人,竟然敢在大晚上,和刚认识见过一面的男人喝酒? 她难道不知道外面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吗? 傅砚临脸色沉了下去,黑得滴水。 他想抽烟。 可摸出烟盒子,却发现这餐厅不能抽烟,又将烟盒子扔在桌上。真操蛋。 顾斯宜手指头轻轻敲了敲桌面,嫌弃道,“是你死乞白赖要我带你进来吃饭,怎么现在又一副被人抢了老婆的苦瓜脸?板着脸干什么?别影响本小姐食欲。” 傅砚临轻哼,“不是天天吵嚷着减肥?正好少吃点,化妆的时候没看见自己双下巴要掉下来了?” “……”顾斯宜咬牙切齿,捏紧拳头,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,忍住要一拳头揍他的冲动,“算了,你是我弟弟,我让着你,我不跟你一般见识——” 主要还是担心没人陪着吃晚餐。一个人吃饭不香的。 本来今晚约了好友的,可对方临时鸽子,顾斯宜都准备回家了,好死不死的撞见傅砚临出现,又被餐厅人拦着说没位置了,必须提前预定才有。 她本想主动邀请的,谁知道傅砚临看见她就问:你有预约? 顾斯宜一看就知道,这家伙十万火急,立马脑瓜子转动故作高深,果然,她的小阎王弟弟竟然破天荒求她。 哦,不,是人生第二次求她。 至于第一次…… 顾斯宜意味深长地看着傅砚临,“老六,你还记得,你上一次求我,是什么时候么?” 傅砚临在外祖父家排行第六,所以哥哥姐姐们都叫他小六,只有顾斯宜叫他老六。 傅砚临闻言,脸都黑了,冷声说,“不记得。” “怎么可能不记得?”顾斯宜起身,坐到傅砚临身边去,抓着他胳膊问,“那年秋天的运动会,全校参加,我跳远结束后准备回家的,可是偶然撞见在小卖部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出来的你,我见你鬼鬼祟祟的,肯定没干啥好事儿,结果我就上去抢你袋子,以为是零食呢,没想到竟然是一口袋卫生巾,我当时就在想,我弟怎么这么变态,跑小卖部买女生用的卫生巾,还十几包——” 顾斯宜越说,傅砚临的脸色越黑。 他没忘。 怎么可能忘了? 那个秋天的运动会,闻笙跑完三千米后,裤子红了,大姨妈来得突然,她根本没有带卫生棉,到了洗手间后,发现根本没人有。 傅砚临知道发生了什么,可不能冲去女厕所吧,只好去小卖部先买卫生棉—— 但他一个大男孩,又没谈过女朋友,怎么知道哪个牌子的好用?或者她习惯用哪个牌子的?索性把货架上的,全部买一遍,心想她喜欢哪个就用哪个。 结账的时候,那收银员小姑娘不比他大几岁,惊讶道,小伙子送女朋友? 傅砚临很害羞,可必须保持高冷,就细若蚊蝇地“嗯”了一声,殊不知自己耳根子都红了。 收银员又问,“那要不要拿包红糖?女孩子特殊时期喝这个,不容易肚子疼。” 傅砚临想着,班上那些女孩子,是会小心翼翼的讨论肚子疼,还有顾斯宜那个作精,每个月肚子疼都不想上学,在家要外婆给她住姜母红糖鸡蛋吃。 于是,傅砚临去货架拿了一包红糖。 他想了想,觉得不够,又拿了一包。她经藏看到闻笙在课间吃棒棒糖,应该是喜欢甜食的。 好不容易付了钱出来,却好死不死地撞上顾斯宜这个天坑表姐。 她以为傅砚临买了零食不给她分,说什么都要抢走袋子,结果——在小卖部门口,众目睽睽之下,黑色的塑料袋被撕扯开,数包卫生巾掉落一地,场面十分壮观。 顾斯宜惊呆了,瞪大眼睛,指着傅砚临鼻子骂:老六,你个变态!搞这么多卫生巾爪子(干什么)! 傅砚临当时忍住了想掐死顾斯宜的冲动,冲进小卖部又要了一个塑料袋来,把卫生棉都装好,然后抓着顾斯宜往洗手间去。 顾斯宜一路叨叨不停,最后被傅砚临塞了一怀抱的卫生巾,“里面有个女孩子,叫闻笙,把这些东西给她,不许说是谁给的!” 顾斯宜不肯,说,我凭什么给你跑腿? 傅砚临不疾不徐,笑了笑,语气里全是威胁,“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话,算是求你。你如果不去,我就告诉二姨妈,你给程浔写情书,还偷了他满是臭汗的篮球服放在衣柜里甚至抱着睡觉,看二姨妈会不会打断你的腿。” 那时候,顾斯宜正在暗恋并且偷偷追求邻居家的哥哥程浔,可她被家里管得严格,早恋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,只能悄悄写情书往人家书包里塞——要是傅老六告状,她会死无葬身之地,想到她妈妈的河东狮吼和鸡毛掸子的无边威力,顾斯宜只好低头,任他使唤。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。 十年过去,顾斯宜想起当初的事情来忍不住笑,可傅砚临却是一脸冷冽。 顾斯宜伸手捏了捏傅砚临的脸颊,“老六啊老六,姐姐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情种,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年——” 傅砚临连忙拍开顾斯宜的手,可顾斯宜来了劲儿,追上去,笑得咯咯的,清脆极了。 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,闻笙想不听见都难。 她心里没什么波澜,傅砚临的真面目就是现在这样的浪荡子吧?万花丛中过,风流成性,不过是对她好了几天,她就被洗了脑,觉得对方对她有深情。到底是她道行太浅,才着了道。 恰好这时林远之有电话进来,闻笙喝了酒,有点微醺,想去洗手间洗把脸。 她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,示意林远之先失陪。 餐厅的洗手间很私密,一次只能容纳一人使用。 闻笙进去之后,正准备锁门。 忽然,一只手撑住门板,生生将门推开。 闻笙秀眉一蹙。 下一秒,男人高大的身影摸了进来,快速拽住闻笙的手腕,将她摁在厚重的门板上,魁梧的身躯随着熟悉的广藿香后调强势压下来。 “咔哒”一声,门被反锁了。 ?第88章:我和她的事,轮到得你说话? 闻笙惊魂未定的瞬间,看清了男人的面目。 她下意识眉头紧蹙,“你来干什么?” 话音才落,闻笙的唇已经被封锁住。 男人的凛冽气息霸道闯入她口中,嚣张的掠夺,带着几分霸道,几分怒气,还有几分痞气,很快把她搅晕了。 不仅如此,他双手也没闲着,一手在她臀上捏着,一手从她白腻的脖子间穿入发丝,把着闻笙的脑袋偏向自己。 “唔……你松……松开!” 唇齿间的声音艰难地溢出来,带着凝脂又粗重的喘息,她声音本来就清浅,这样的时候总有几分软糯在,楚楚可怜的,叫人闻之心动。 傅砚临狠狠吮吸了下她的唇尖,粗重的声音从薄唇间溢出来,低沉而嚣张,“外头那个男人就是你的新欢?嗯?” 说完,他又心痒难耐的把脑袋埋到她脖颈间,一寸寸寻觅着,留下密密匝匝的炙热。 “跟你什么关系!”闻笙察觉到不对劲,双手握成拳头砸在他肩头。 “他是什么东西你弄清楚了吗?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出来跟人喝酒?”傅砚临起了火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摁在门板上,心里火气汹涌,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,“你是不是蠢?” 男人的嫉妒心一旦发作,堪比洪水猛兽,他现在就想好好给闻笙“上一课”,好好教育教育,外头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! “我和谁在一起,与你无关!”闻笙怒道。 傅砚临冷笑一声,“你再说一遍?” “我说,我和谁在一起……” 只是这回她话没说完,就被傅砚临狠狠吻住了。 闻笙反抗不过,索性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,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,腥甜腥甜的。 傅砚临吃痛松开她,漆黑的眼底尽是燎原的火光,他舔走了唇上的鲜血,肃冷的一张脸上是不羁的怒气,一把抬起闻笙的下巴,语气愠怒,“这么迫不及待找下家?嗯?” 闻笙连生气的情绪都懒得给他,根本不愿意和他废话,拍开他的手,略过他身边去到盥洗台面前,打开水龙头,弯腰捧了热水漱口,然后用纸巾不停地擦拭被他亲吻过的唇。 扔掉纸巾的同时,闻笙脸上尽是冷漠疏离,“我找不找下家,跟你什么关系?” “像傅先生您这样的资深玩家,搞半天是弄不灵清的?” 闻笙抬眸看他,一双小鹿眼里尽是冷漠疏离,“分了手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别出现在对方面前膈应人,更何况,傅先生你还不算我什么前任。” 这话出自祝老师的良言宝册。 “怎么,傅先生您是后悔了?”闻笙嘲讽道。 她不明白傅砚临如今这一出是想做什么。 在澜台,他不是躲起来么?生怕她口香糖似的着找借口黏上去,如今又来这一出——岂不是搞笑? 傅砚临黑眸沉沉,无声地看着闻笙,面上波澜不惊,心里早就暗潮涌动。 他眸光一敛,眼底分明是不甘心,“是,我后悔了。” 忽地,他捧住闻笙的脸再次亲了下去。 可这次,闻笙没给他任何进攻的机会。 她狠狠推开傅砚临,继而抬手一巴掌扇了上去,巴掌狠狠落在傅砚临脸上。 闻笙气得发抖,面无表情地说,“傅砚临,你当我是什么人?能让你随意践踏是么?” 傅砚临张嘴刚要说话,闻笙抢白,“滚。” 说罢,闻笙打开门走了。 傅砚临被那一巴掌打懵了——从小到大,他挨了不少打,但闻笙这一巴掌,是最痛的。 可他宁愿被闻笙打,也不要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。 他打定主意,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闻笙搞到手。 谁也阻止不了。 管他妈的以前发生过什么。 肇事逃逸导致闻笙父亲去世的十恶不赦的事情不是他做的,凭什么他要牺牲自己藏了多年的感情? 这时,有人来洗手间,看到傅砚临一个大男人站在里头,对方脸色明显变黑了。 傅砚临镇定地拉开门出去,吓得对方赶紧往边上让。 待他回到餐厅大堂,看见林远之正在和闻笙言笑晏晏。 傅砚临气得捏紧了手心。 他负气回到座位上,顾斯宜见他一脸菜色,调侃说,“摆着个臭脸给谁看?” 傅砚临根本没心思回应她,抓了面前的酒杯,一口干了。 顾斯宜发现他一直盯着某个方向看,便顺着看了过去,好家伙,这下可不得了——坐在那边的,不正是她这怨种弟弟心心念念的那位么? 看样子是在约会,对面的男人格外绅士风度,把牛排切好了递过去,好不贴心。 怪不得有些人吃了火药似的。 顾斯宜幸灾乐祸说,“好气哦,人家闻笙随便找一个约会都是青年才俊。” 傅砚临一记冷光扫射过来,寒光刺骨,“就你这眼神和智商,是人是狗都分不清,被杀猪盘骗五十万不难理解。” “……”顾斯宜气结,咬牙切齿道,“就你这嘴贱毒舌的性子,活该闻笙不要你去找别人约会!” 傅砚临觉得自己被挑衅了。 这时,林远之又给闻笙倒酒。 在他们正要碰杯时,傅砚临箭步上前,一把将闻笙手里的酒杯夺走,一饮而尽后,漆黑的眸子锁着闻笙满是错愕的小鹿眼,脸黑如墨,声音冰冷又命令,“起来。” 林远之立即站起来,“这位先生,你是谁?” 傅砚临根本不鸟他,仍旧盯着闻笙,“你听不听?” 闻笙端坐着,拒绝道,“请你不要打扰我和我朋友——” 她话没说完,傅砚临一把抓住她手腕子,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,这下动静太大,四周的人都看着。 林远之连忙上前去,“你想……” 当他看到傅砚临的脸,瞬间和车祸那晚,那辆故意撞他的库里南半降车窗里的男人的脸重合。 火光四射,刀光剑影。 林远之顿时明白了自己那晚为什么有“飞来横祸”——原来是因为女人。 他想起那晚傅砚临的警告:不是他的东西,不要想,更不许碰。 呵。 原来如此。 林远之冷声道,“松开她。” 傅砚临眸光一凛,扫向林远之,“我和她的事,轮到得你说话?” 林远之抻了抻西装,面不改色,“她不愿意,你不能带走她。” 傅砚临冷笑了声,“嗯,你在教我做事?” 没等林远之反应过来,傅砚临忽然抄起拳头,狠狠一拳头砸在林远之脸上。 林远之没躲开,被傅砚临一拳头砸破了嘴角,几丝鲜血溢出来。 闻笙惊呼,“傅砚临!你疯了!” 她上前去,挡在林远之面前,问林远之有没有事。 林远之摇摇头,抹了嘴角的血迹。 傅砚临根本不怕事情闹大,拽住闻笙的手,“跟我走。” 闻笙冷声拒绝,“不。” 傅砚临眸光里星火燎原,他也不废话,抄起闻笙放在椅子背后的包和M家沙色风衣外套,走上前去,一把将人扛在肩头。 林远之拦着,质问傅砚临,“你是闻笙什么人?凭什么带她走?” 闻笙又不停挣扎着叫傅砚临放开她,傅砚临狠狠拍了她臀部一下,不羁地看着林远之,“我是她男人。” ?第89章:你以为你还跑得掉? 闻笙是被傅砚临在众目睽睽之下扛下楼到路边打车的。 闻笙喝了几杯红酒,本来就不胜酒力,然后被傅砚临这么折腾,落地的瞬间,脑瓜子混沌不堪,晕乎乎的,白皙的面颊也绯红。 恰好一辆出租车来,傅砚临抓着人上了车,报了闻笙家的地址。 这会儿闻笙脑子有点晕,可人还是清醒的,她抗拒傅砚临的怀抱,拼了命躲开,可傅砚临霸道地搂了过去,还威胁说,“闻笙,你不要以为你喝了酒就可以给我耍酒疯,老实点!” 闻笙无语地看着他,小鹿眼底尽是冷漠,“你不要碰我!” “闭嘴!”傅砚临心想,反正自己已经耍流氓了,不妨彻底流氓,“再乱动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!” “……”闻笙骂他,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 “对,我有病,所以你最好老实点。” “我们结束了!结束了!”闻笙实在是没经验对付一个无赖,只能提高了声音,重复这句话。 傅砚临轻笑一声,一只手牢牢禁锢住闻笙,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,漆黑的双眼深不见底,放肆不羁地锁着她,语气嚣张霸道,“是,我们是结束了。” 紧接着他又不要脸的说,“但结束了还能重新开始。” “……”闻笙欲哭无泪,她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疯子的? 她咬着唇,水灵的双眼地清冷无波,“为什么是我?傅砚临你能换个人吗?我陪你玩不起!” “没有为什么,”傅砚临捏着她白净细腻的下巴,粗粝的指腹不断摩挲着,“我就只想要你。” 要是能随便换个人,他能等十年? “……”闻笙觉得自己无法和一个疯子交流,索性别过脑袋去。 可她才别过去,就被傅砚临抓住,生生掰了回去,和他对视。 傅砚临勾了勾眼眸,“闻笙,你喜欢我。” 闻笙想都没想,否认道,“我没有!!” “女人撒谎是要被惩罚的,知道么?”说完,傅砚临抬起她的下巴,猛然冲上去噙住她的唇,霸道疯狂地夺取。 闻笙下意识伸手去反抗,拍打。 傅砚临抓住她的手,摁在自己胸口,感受他的心跳;另一只手则搂着闻笙的后脑勺,企图更深更亲密。 见挣扎不过,闻笙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一下,鲜血很快纠缠在彼此口中。 但傅砚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 只是前排有司机,闻笙脸皮薄,他索性拿闻笙外套盖在两人脑袋上,接着亲。 后来很久很久,闻笙在书上看到一句话,说接吻时候把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男人,爱你深入骨髓。 但,那是后话了。 出租车司机听了一路,大概知道这是小情侣吵架闹分手求和好来着。 俩人在后座实在是热火朝天。 司机好生无奈,正好这个点路上不堵车,他默默加快了速度。 只怕后面的人等不得。 - 先前说过,傅砚临的吻技一流。 加上俩人情绪都处于激动巅峰,这个吻的意味,复杂得难以言表。 闻笙渐渐放弃了挣扎,被他抱着肆意妄为。 傅砚临贪恋她的美好,更舍不得离开,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,永远拥有,不分彼此。 最后,闻笙失去力气,下车时都站不住脚了。 傅砚临拿了她的包和外套,将人打横抱了起来,往单元楼走去。 打开门后,闻笙想下地躲进卧室里,可傅砚临狗啊,能让她跑吗? 一把抓住她的是手腕子,把人捞进怀里,低头看着她时,拨开她散开的挡住面孔的长发,露出一整张绯红的脸来。 门口灯光昏暗,但越是这样,傅砚临越觉得她眼底被勾起来的情愫越是撩拨人心。ᵂᵂᶻᴸ 他揽着她堪堪一握的纤腰,捋开她的头发,漆黑的眼底眸光密密匝匝投射来,声音又沉又欲,“跑哪儿去?” “嗯?” 闻笙推了他胸口一下,却是没什么力气的。 “你以为你还跑得掉?”傅砚临轻笑一声,忽然把人抱起来放在玄关的鞋柜上,倾身压下去,疯狂地噙住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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